坞刻碑时,碑石中嵌着的银鳞曾映出“沈”字,此刻与柳如烟的描述重叠。他将七片茶仙鳞收入茶罐,罐口突然飘出一缕茶香,凝成苏州绣庄的绣娘剪影——那是沈青禾在晨光中舒展绣绷,银线穿过绢布的声音,竟与他的心跳,形成微妙的和弦。
“该给苏州写封信了。”陆九渊望向龙井村外的官道,那里正有辆载着绣品的骡车驶向杭州,“告诉山塘街17号,他们的绣绷上,怕是要多出七片茶仙鳞的纹路了。”他没说的是,当鳞甲触到茶罐时,他分明听见一个陌生却熟悉的声音,在心底轻轻唤了声“九渊”——那是沈青禾,在五百里外用绣针,刺破指尖的血珠,向他发出的,跨越时空的,第一声情劫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