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散开。
萧琰一手扶着怀里软了身子的人,一手从车厢底下拿出一个食盒,那股夜市街上的味道更浓了。
食盒有三层,里边装的都是宋稚绾爱吃的那几家吃食,还热腾腾地冒着气呢。
夜市街的摊贩白日里是不营当的,更何况还是这一大早。
“太子哥哥去哪买来的?”宋稚绾伸手拿了块小酥肉塞进嘴里,好奇问道。
萧琰拿帕子替她擦指尖上沾的油,递了双玉箸过去:“这有何难,摊贩都是为了赚钱营生,只要银子下去,便是买回京专为今今一人做也行。”
连那碗冰元子也是现做的,只是天气炎热,冰已经化了。
但依旧是好吃的。
萧琰怕她和公孙府众人分别时又要哭上一通,才派人去弄来了这些吃食。
好在是管用的。
不哭不闹,乖乖吃了个大饱,再打个哈欠,人就在他怀里睡熟了。
萧琰坐的马车比寻常马车宽大,但对他而言,躺上去还得微微屈着双腿才行,对宋稚绾来说倒是刚刚好,她睡觉时也惯爱往他怀里钻。
马车底下还有放冰块的冰格,但天气炎热,还没到下个驿站冰就化了。
若说有什么解热的法子,那只能是穿得清凉些了。
宋稚绾睡梦中只觉得有人在扒她身上的衣裳,她抗拒了几下,可凉丝丝的气息从敞开的襟口钻进来时,她又觉得无比舒畅。
索性继续睡着不动弹了。
萧琰给她褪了一层衣衫,又开始扒自己身上的。
等他一番折腾完,低头一看,宋稚绾已经抱着软枕转到另一边去了,两人之间还隔着条缝隙。
车厢本就不宽敞,那条缝隙也不过是一拳的距离罢了。
可在萧琰眼里却好似莫大的裂痕,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长臂一捞,又把人拐进了怀里。
宋稚绾冬日里有多爱往他身上钻,现在就有多嫌弃,在睡梦里也挣扎着要离热烘烘的火炉子远一些。
她每挪远一寸,萧琰就拉回一寸。
反复几回合后,萧琰索性换了个位子,从她身后换成了面对着面,双臂环过她的腰身,大掌在她腰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