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里的人正是性子最娇的时候,连他去取擦汗的帕子也得抱着不撒手。
萧琰思索了半晌,实在是怕她把自己热出毛病来。
索性拿着帕子给她额上、后背的细汗都给擦了,再抱着人起身,拎上他的外袍,从窗台翻了出去。
窗外的微风徐徐。
碎发扫在脸颊上痒痒的,宋稚绾抬手挠了挠,脑袋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漆黑一片的院景发愣:“去、去哪?”
萧琰这几日已经带着她把附近的山水街巷都逛了个遍,白日规规矩矩乘马车出行,夜里还带着她翻了好几次墙。
明日还要早起动身启程,萧琰眼下也没想再带着人出去折腾。
抚了抚她那一头散落的柔软青丝,大掌移至后背扶着人:“房中闷热,孤带今今换个地方哭。”
话音刚落。
宋稚绾只觉耳边一阵风声呼过,再睁开眼时,院中的青竹比方才矮了一大截。
在地上瞧着一片漆黑,此时在房顶上放眼望去,远处的苏州河上,飘着一盏盏澄亮的河灯。
犹如天上繁星,美不胜收。
不过宋稚绾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番良辰美景。她侧着脑袋,睁着红彤彤的眸子从萧琰怀里探出头去,好奇地盯着不远处的二人。
“苍侍卫,你们在吃什么?”她闻到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