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夜夜被梦境所困,倒不如教她如何自己执刀,亲手斩下这孽魇。
怀中的哭声还未止,萧琰狠下心,抱起她,走过去捡起那把双尖刃,逼她自己接下。
厉声道:“你执的是你父亲亲手锻造的刀刃,习的是你母亲亲自传授的刀法,为何要怕?”
见她依旧埋着头不肯言语,萧琰也冷着面色,直接抓住她的手,将那只握紧的拳头一根一根地掰开。
刀柄处已经被他握得生温,强制地塞进了宋稚绾的手中。
她不肯握紧,萧琰便用大掌包住她的手,将那柄小刃和她一齐握在了掌心里。
宋稚绾的手还发着颤,她哭得泪都干了,也不见太子哥哥哄哄她,只一个劲儿地让她握刀。
她将眼泪全擦到萧琰衣衫上,哽咽着道:“太子哥哥的心好狠。”
萧琰也不辩驳,抚着她的后背应道:“嗯,孤就是心狠,往后每天孤都会监督今今习武练刀。”
“若是心惧,那便日日握着,握到不心惧为止。”
闻言,怀中平息了几分的哭声又复起,细弱得像是哭没了力气。
宋稚绾只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又扯着嗓子干嚎:“你不疼我了!太子哥哥不疼我了……呜呜!”
路过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儿也不敢往这头瞧。
眼见着越嚎越起劲,萧琰抬手捂上她的嘴,轻斥:“不许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