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呢!”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问话那人显然不敢相信,声音都提高了些许。
“怎么不可能?现在这朝堂,谁说了算?是十常侍!皇甫将军再厉害,不过是个武夫,胳膊拧得过大腿?敢跟十常侍作对,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吗?”
“可……可是,五原郡那边……”
“五原郡?谁管他五原郡!朝廷都没发话,肯定是谣传!再说,就算五原郡真丢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跟咱们长安城的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那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端起酒杯自顾自喝了一口。
秦岱听得怒火中烧,太阳穴突突直跳,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混蛋!他心中怒骂,这群鼠辈,为了蝇头小利,竟能如此颠倒黑白,污蔑忠良!皇甫将军为了大汉,为了百姓,不顾生死奔波,他们却在这里嚼舌根,落井下石!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震得桌上的酒壶都跳了跳。他胸膛剧烈起伏,想要冲过去揪住那两人的衣领,大声质问他们,让他们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但脚下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理智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让他瞬间清醒。他现在孤身一人,冲动行事只会坏了大事,甚至连累皇甫将军。
秦岱死死咬着牙,胸腔里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得喘不过气。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他转身,抓起桌上的佩刀,付了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酒馆。
长安街头的阳光依旧刺眼,但秦岱却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心底。皇甫将军被抓,五原郡危在旦夕,朝廷昏聩,奸佞当道……他该怎么办?他茫然地走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像一只无头苍蝇,不知何去何从。
正午的阳光毒辣,像要把长安城烤化了。卖糖葫芦的小贩嗓子都快喊哑了,只剩下嘶哑的“冰糖葫芦嘞……”,孩童们也蔫头耷脑,躲在阴凉处吐着舌头。茶馆里,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可听众们昏昏欲睡,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哈欠,算是对先生的“捧场”。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一记闷雷,炸开了这片死气沉沉。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杀气腾腾地冲进街道。行人吓得鸡飞狗跳,纷纷躲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