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夜莺”被带了下去,关进了一间单独的牢房。
牢房里更加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地上铺着发霉的稻草,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夜莺”瘫坐在地上,浑身剧痛,意识开始模糊。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自己加入鲍信麾下时的情景。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母亲重病,无钱医治。是鲍信,给了他银子,救了他母亲的命。
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报答鲍信的恩情。
“大人,您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您!”“夜莺”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却充满了坚定。
突然,牢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夜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张角?”
来人正是张角,太平道的“大贤良师”。
张角身穿一件黄色道袍,头戴黄巾,面容清瘦,目光深邃,缓步走来,每一步都像踏在“夜莺”的心跳上。
他走到“夜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听说,你在找我?”
“夜莺”心中一惊,张角竟然亲自来了!他强自镇定,故作迷茫:“我……我没有……”
“没有?”张角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抵在“夜莺”喉咙上,“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这双眼睛?”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夜莺”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夜莺”浑身一颤,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张角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你潜伏在我太平道多年,为鲍信搜集情报,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派人挑拨我和我弟张梁的矛盾,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是吧小六,哦不,应该叫你的代号‘夜莺’!”
“夜莺”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他知道,自己彻底暴露了。就像一个自以为演技精湛的小丑,在真正的戏法大师面前,所有把戏都无所遁形。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夜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甚至不敢去看张角的眼睛。
“我想怎么样?”张角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玩味,“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