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很重要。”
很忱挚的语气,声调虽轻,但分量很重。
幽篁仍站在街心,抱着双臂,听他说这些,心头慢慢有些发涩。
“不管哪一辈子,你他娘的都有个很重要的人。”他轻声,伸出根指头来,抚了抚眉心,将那里展平,然后一回头就给了那团鬼蜮一个当头栗子:“带路吧笨蛋,这么蠢,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跟人说我是你主子!”
睡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样子,崭宵醒了。
醒了便醒了,他也没所谓,仍在紫棺里面,头微微倾斜,靠着棺壁。
到今时今日,他能够自由活动的,也只有头颈和上肢了。
从腰部往下,所有的骨节都已经僵硬。
所以他不能坐,不能躺,只能站着,站着说话,站着吃饭,站着睡觉,站着思考。
不是不累的,但是他不说。
说给谁听呢,自己的沉重,又何必负累他人。
“再过两个时辰,便会天亮。”他道,自言自语,数自己的心跳计算时间,从来都十分精准。
数到约莫一万五千下,新的一天便要开始了,他又要提剑上路。
前五千下都很正常,黑夜里的沙漠万分寂静,只有他心跳如鼓。
到第五千零一下的时候,外头就有了异响,有人踏着急促的脚步而来,沙沙作声转瞬已到跟前。
没有招呼,来人便亮出兵刃,一道银光乍现,从夜空而至,一刀便将棺盖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