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往地上啐了一口:
“还如盼父母?”
“那我家主公几次作书给你,约为同盟,会猎刘大耳,你们怎么始终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张允面露为难之色,苦笑道:
“将军难道不知,刘备对我荆州素来提防么?”
“我和蔡将军已经假意和刘备合力抗曹,把他稳住在新野。”
“万一我回丞相的书信,被刘备半路截胡的话,他不战而走,想要抓他,可就难了……”
张合纵马上前,凝视着江中:
“现在不是也让刘备他们跑了?”
“你们数万之众,竟然抓不住刘备寥寥数人?”
蔡瑁鼓足了勇气,上前禀报道:
“将军误会了……”
“我等原本已经断了刘备的后路,正要捉拿刘备的时候,忽然从下游杀来数千江东水军。”
“我们猝不及防,因此到手的刘大耳,又被江东水军给救走了……”
张合骂了一句“饭桶!”
便和曹洪拍马向前,来看从水中打捞上来的赵云。
十几个水军,把赵云和战马,以及他所用的那杆龙胆亮银枪,都运到了岸边草地上。
只见赵云双目紧闭,已经昏死了过去。
但手中依旧紧紧握着银枪,始终不肯撒手。
一名曹军的随军郎中,上前俯身试探了一下赵云的呼吸,又把了一会脉搏,回身禀报:
“此人尚有呼吸,应该是过度疲累导致的内伤呕血。”
“最多一两天,便能醒转。”
“不过想要完全康复的话……”
“恐怕就难了!”
曹洪想起宛城和新野两次被赵云火烧,瞪眼看着赵云的躯体,咬牙切齿道:
“康复?何须康复!”
“莫要忘了,此人手里,可是有我十万兵马的性命呢!”
“只要丞相的军令到,就把他送上断头台!”
张合凝视着昏晕在地的赵云,犹然不敢相信:
“此人怎么会有如此精深的武艺?”
“从新野逃到长坂,七进七出,一口气连斩我军中有名有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