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病床上,已是气若悬丝,眸光涣散,却甜甜地望着他笑。
“哥……”
闻言,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少年“扑通”瘫软在床前,霎时间泪如雨下。
旁边医生无奈地对着老乞丐摇头,声音中透着一丝见惯了生离死别的怜悯。
“没救了,以白化病人那脆弱的免疫系统来说,哪怕只是一次寻常的感冒,也可能要了她的命。”
他叹了口气,视线余光却打量着老乞丐,整个人又黑又瘦,身穿发黄的军大衣,驼背,脚下踩着双脱胶的破烂劳保鞋。
“方便问一下,您是她的?”
“这孩子一岁多时候被我捡来的……”
“啊?”医生大吃一惊,下意识看向失声痛哭的少年,“那这位……”
“也是捡的。”
……
“无忧我我可以调去你的第三作战队吗?”
“无忧?”
“无忧,你没事吧,怎么发呆了?”
耳边传来少女担忧的轻唤,无忧从回忆中挣脱,眼里的柔光一点点退散。
他又回到了忍者世界。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缝落在他脸上,驱散走少年内心的哀伤。
面前的女孩费力地从地面上爬起来,束着的马尾不知何时散开,棕色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搭在初显规模的胸脯上。
见到无忧没事,羽衣绫香神色一松。
旋即揉了揉几乎肿成猪蹄的右手手腕,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她睫毛弯弯,眼睛很大,脸蛋圆润,尤其是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像一只可爱的狐狸。
“无忧,还能看到你真好。”
她说。
无忧脸上的神色却已经恢复了淡漠,用冷峻的目光斜眼打量。
少女穿着族内制式的半身乌色轻甲,黑色内搭,棕色的长发披散如瀑,面如凝脂,身材姣好。
只是此刻她面色苍白如纸,左手血红,右手弯折,脖子淤青红肿,在左侧还被开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只差一点就被割开气管,伤口处皮肉外翻,不断溢出的鲜血已经将她半边身子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捂着脖子处的伤口,对疼痛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