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进来吧!”
鬼手和贾九智冒出来,也要进。
少女冷冷地问:“尔等何人?”
鬼手道:“三姐亲友。”
少女吩咐:“去械!搜身!”
两名护卫上前履职,鬼手顺从照办。贾九智已是高级大剑师,不肯撤剑:“那人是我娘,明日老子便是衙内,谁敢搜身?”
少女冷哼一声退去:“关门!”
贾九智道:“这么矮的院墙,能挡住老子吗?”
少女头也不回:“皇宫大内也有院墙,只要你有种!”
门“啪”地合上了,两人在外干瞪眼。
少女引着贾妻,经花圃、游廊来到客厅。华大人端坐在中堂主座,客座空着;西侧一个桌案,坐着师爷;东侧无桌案,侍妾、书童垂手而立。
少女领贾妻去客座,贾妻不敢,望着不怒而威、丰神俊朗的昔日华郎,噗通跪倒,以头触地,哭道:“贱妾百身莫赎,没脸见老爷,求老爷惩治!”
华大人沙着嗓子问:“你是何人?何谈惩治?”
“贱妾便是刘家三儿,乳名朵儿,贱妾犯了家法,求老爷责罚,打死无怨!”
“刘朵儿,你好能躲啊!你躲了二十二年!你躲了十万八千里!我……”华大人说不下去了,热泪横流。少女、侍妾啜泣,师爷、书童也落泪,一厅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华大人无力地说:“你起来吧!我不怪你!你说没有休书,补你一张便是。”
刘朵儿连连触地:“老爷不要!老爷不要!贱妾不是讨休书的!贱妾求老爷收留,任凭处置!”
华大人叹气道:“你起来吧!过去事过去了吧!”
“老爷不答应,贱妾跪死在这儿。”
“刘朵儿,你听过戏,知道《马前泼水》吧?甭跪了,没用的。”
“老爷,崔氏已改嫁他人,贱妾还是老爷的——”
“嘟!住口!”华大人勃然变色,一拍桌子,“你比崔氏更可恶!”
刘朵儿额头已有血丝:“老爷,贱妾怀了你的骨肉,生了女儿九妹,一直瞒着——看在女儿的份儿上,你就饶过贱妾吧!”
华大人喟然长叹:“九妹真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