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在县医院精神科住了半个月对不对?”他怎么也没想到,胡桃口中的“闭关写生”背后,隐藏着这样的痛苦。
陈楚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把颤抖的胡桃按进怀里。胡桃后颈的冷汗浸透了他胸前的棉麻衬衫,那潮湿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痛苦都传递给他。他紧紧地抱着胡桃,希望能给她一些温暖,一些力量,让她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还给我!”胡桃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挣脱陈楚生的怀抱,突然抓起自己的吉他往地上砸。吉他与地面碰撞,电子元件爆裂发出脆响,那声音吓得王铮亮后退半步。
胡桃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环视众人,幻听与现实的斥责声重叠着涌来: “卖惨人设” “吃抑郁症红利”。这些刺耳的话语在她耳边不断回响,就像一把把利刃,割着她的心。 “不是的…”胡桃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镜面墙,那面墙仿佛是她与世界之间最后的屏障。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镜中性别生锈成枷锁”王栎鑫念出屏幕上的句子,声音发颤。他看着胡桃,满心都是疑惑和心疼:“桃子你他妈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
陈楚生再次伸出手,按住胡桃发抖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却被她反手推开。 此时,平板“啪”地又一次摔在地上,自动播放起《冰河期》的deo。那是胡桃用变声器录的,沙哑声线裹着电子雪噪,像垂死电台最后的频段,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王铮亮一直以来都是个老好人,可此刻,他突然一拳捶向墙壁,手上传来的疼痛似乎也无法缓解他内心的愤怒和心疼。他第一次红了眼眶,声音带着愤怒和心疼:“你宁可对着平板写墓志铭,都不肯对我们喊声疼?”他多希望胡桃能早点向他们倾诉,而不是独自承受这一切。
陆虎也被胡桃的遭遇彻底激怒了,他一脚踹开挡路的吉他碎片,大声吼道:“你他妈管这叫歌词?这是遗书!”他看着胡桃,满心都是自责和愧疚,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她的痛苦。
陈楚生默默捡起滚落墙角的药瓶,瓶身上“碳酸锂”的标签被他用拇指反复摩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