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表罢了。
……
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仿佛被拉得极长，实则不过短短几分钟而已。
姜吟雪和沈星月乘坐的黑色豪车才驶出数里，远处骤然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如同天穹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就连车窗玻璃都在冲击波下微微震颤，发出细碎的嗡鸣，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起初，她二人并未在意，毕竟，这座城市的夜晚从不缺少喧嚣——酒吧的狂欢、街头的争执、引擎的轰鸣，早已成为背景的一部分。
可当她们意识到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正是秦朗离去的方位时，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是他那边！”姜吟雪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自从上次在餐厅里，秦朗向她讲述了莲花山的遭遇后，她和沈星月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她们想象的更加危险。
先天强者、武圣，甚至传说中的武神……那些不为世人所知的超凡存在，如今竟真真切切地蛰伏在这个世界的某处。
而秦朗那一次的出手，无疑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报复，迟早会来。
沈星月眸光骤冷，修长的手指已经搭上车门把手。
可就在她想要推门的瞬间，窗外闪烁的警灯、路上的行人，以及那些无处不在的交通摄像头，硬生生止住了她的动作。
眼下众目睽睽，若直接御空而去，明日头条指不定会多出什么荒唐的新闻来。
“去那边！”姜吟雪寒声命令，纤细的指尖直指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开到最快！”
司机额头渗出冷汗，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身几乎在疾驰中飘起，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
当她们终于赶到时，现场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
焦黑的空地如同被天火灼烧过，方圆数十米寸草不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煳味。一辆越野车的残骸仍在噼啪燃烧，扭曲的金属框架映出妖异的橘红色。
而最让二人呼吸凝滞的，是空气中残留的那一缕熟悉的灵力波动，那是与她们同源的功法气息。
不是秦朗，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