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玫追问道:“没说别的了?”
裴遇舟的眼底划过一抹恼意:“你想听什么?”
温玫摇摇头,换了个话题。
“昨天从西苑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那边有个小桥,今天我想拍一下。”
裴遇舟扫了一眼佣人:“放下早餐就出去吧。”
“是,大少。”
佣人离开后,裴遇舟才问:“真要去?”
温玫点头:“去啊,都说出口了,当然不是闹着玩的。”
……
饭后。
温玫抱着器材去了西苑外面的那个小拱桥。
她刚找好角度,趁着光线好的时候拍了一张,镜头就被一只手挡住。
温玫从相机后抬头:“裴二少,伤好点了吗?”
其实不用问也看得出,裴遇川的体质确实不好。
他穿着一套灰色居家服,披着一个外套,瘦的像是骨头架子在衣服里晃荡。
更别提被纱布包裹的额头,和绷带吊着的右臂。
裴遇川左手拿出一盒花生酥:“温小姐,爸爸问起昨晚的事,你不仅隐瞒了我救你的事,又编出一茬我是为了花生酥去古街的?”
温玫抱着相机,在阳光下笑的人畜无害。
“要是让裴先生知道了你为救我才受伤,必定会惊动你大哥,你不是不想让你大哥知道吗?”
裴遇川审视着她,像是高高在上的狼轻蔑的看着一只挣扎的小白兔似的。
“这么说,温小姐是为我好了?”
“是啊。”
“那花生酥呢?”
温玫无辜道:“昨晚裴二少说自从回到裴家,家里人都不喜欢你,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所以想帮帮你。
没想到我随便说了个花生酥,裴先生就立刻让人去买。
你看,裴家不是对你很好吗?你以后不要再自怨自艾了。
有时候生活就像花生酥,外面看着坑坑洼洼的,可掰开揉碎之后才知道,里面甜得很。”
温玫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掰成两半,递给裴遇川一半。
“尝尝,很好吃的。”
裴遇川对上温玫透亮的眸子,眼底划过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