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你还分得清自己对宫应寒是利用还是用情太深?”
姜武帝起身,“宫应寒是质子,朕抬举他,相信你,才允你下嫁,若放他回黎国,我们对黎国便再无牵制,你可想过放虎归山的后果?”
他是皇帝,明白没有哪个皇子能拒绝皇权。
宫应寒一旦离开,便再无约束,姜武帝还是觉得太过儿戏。
当初应下南栀的赌约,因为宫应寒就在朕眼皮子底下,随时可杀。
可离了姜国,即便是朕,也鞭长莫及。
“有情和利用并不冲突。”南栀笑了笑,“若说牵制,我肚子里的,才是有可能牵制住宫应寒的,我倒觉得,这个孩子来的正合时宜,以我对宫应寒的了解,天下对他皆无趣,与他有羁绊的,便是我肚子里的这团肉球。”
他对黎帝,父子之情淡薄。
他生母早已过世。
宫应寒孤身一人,一个人当皇帝,他会觉得没趣。
姜武帝头疼,南栀看待事情的角度,似乎总与常人不同。
连朕都不敢夸口说,得了天下无趣,南栀太不了解男人了。
“父皇可知,若不让宫应寒回去,宫明哲势必会开战,一旦开战,我姜国必败。”南栀又道。
这话姜武帝就不爱听了,“你倒是会长他人志气。”
灭朕威风。
我姜国兵力有那么弱吗?
这话换做别人来说,朕治他一个动摇军心,祸乱朝纲之罪。
“父皇,秦将军还活着。”姜南栀爆料。
“哪个秦将军?”姜武帝好像没听懂。
“秦升,秦将军。”南栀点明,“就是姑母的亡夫。”
姜武帝不敢置信,“你从哪得来的消息?秦将军战死十多年了,你跟朕说他还活着?”
“秦将军已被黎国招降。”南栀叹气,“是咱们姜国,让秦将军寒心了。”
“朕何曾亏待过他,何处让他寒心!”姜武帝怒道。
“宫应寒曾说,秦将军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是黎国救了他。”
姜武帝怒极反笑,“朕竟不知,还有这等事?当年的秦家军旧部,都归顺了长公主,秦将军的死,长公主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