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黑。
姜南栀看了眼天色,“天色已晚,将军有事不妨……”
“与幽州灾情有关,臣说完可亲自送公主回来。”陆君澜打断她。
南栀顿了顿,微微颔首,静香会意,钻出马车道,“驸马,还请您让一让。”
宫应寒挡着了,下不去。
驸马二字,也不知无形中触动了谁的心弦,从陆君澜一出现,宫应寒就有种他不应该在车前,应该在车里的感觉。
与陆君澜对视,亦是无声较劲。
若目光能化作刀剑,只怕二人早已大打出手。
宫应寒默默从车上下来,未曾言语。
静香却觉得他身边有点冷寒,她先下车,然后将南栀搀扶下来。
“你先回去,晚膳……”姜南栀笑了笑,似乎觉得自己的叮嘱多此一举,但还是随口将后半句说完,“不必等我。”
然后就对陆君澜一笑,“陆将军,请吧。”
陆君澜收回与宫应寒争斗的视线,他刻意放慢了脚步,落后姜南栀两步,不紧不慢的跟随。
从背影来看,二人甚是般配。
宫应寒眼神幽暗,似是戾气浮动。
茶楼内。
陆君澜要了个雅座,环境清幽,面对陆君澜,她很坦然,“将军想与我说什么?”
“我请命去幽州赈灾,陛下却不允,说我不适合。”
他的称呼变了。
从‘臣’变成‘我’。
称呼的转变,说明关系的进步。
陆君澜有意亲近,姜南栀不是察觉不出来,“陆将军骁勇,但确实不适合赈灾,想来与地方官扯皮的事,将军不擅长。”
陆君澜笑了笑,“陛下也是这么说的,其实我约公主出来,另有私心,赈灾一事是我寻的借口。”
他倒是坦荡。
姜南栀抿唇,她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坦荡了。
南栀端起茶盏,尝了口,“君山银针,这茶,寻常茶楼不易见。”
“公主喜欢就好。”陆君澜道。
再看桌上的小点心,每一样,都十分精美,更不是寻常茶楼常见的。
怕是跑遍上京的点心铺子,也不见得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