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拿捏着力道,不会要他的命,“柳溶不是体弱吗,不是要血入药吗,本宫这是在帮她。”
“谁的恩情谁来报,何必连累旁人?”南栀冷呵,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怎知你没有报错恩?”
说罢,她拔出匕首,刀尖在滴血。
周逸云捂着胸口,血迹顺着他指缝流出来。
“本宫横行霸道惯了,表兄,你多担待。”姜南栀扔了匕首,还在说风凉话!
周悦瑶被姜南栀的气势吓到了。
原是想找她来为嫂子撑腰。
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
只能在心里默默给她哥上炷清香了。
“本宫可以暂时饶了你,还不把新鲜的药引送给柳姑娘。”
姜南栀冷笑。
一炷香后,府医端着一碗血褐色的药送到了柳溶房间。
柳溶给了紫苏一个眼神,后者在门口张望一番,无人才关紧了房门。
“世子又为我取血了,放下吧。”柳溶从榻上起身,身段妖娆,笑意盈盈,眉尾满是得意。
她端起药碗,就在她要像往常一样,将药倒在花盆里时。
府医出声,“柳姑娘,不可!”
“嗯?”柳溶疑惑。
她没病,自然不会喝药。
府医头上冒冷汗,颤声赔笑道,“柳姑娘,我观世子有些疑心了,方才说要另请太医来瞧,为平世子疑心,这次的药,还是喝了的好。”
柳溶拧眉,“是叶婉兮对世子说了什么?”
府医不语。
实则是不敢多言。
否则公主要活剐了他!
柳溶的心疾寒症,不过是装的,若是宫里的太医来瞧,保不齐会露馅。
且宫里的太医,她不清楚底细,贸然收买只怕会适得其反。
权衡之下,柳溶咬咬牙,没有将药倒去浇花,看到血褐色的药,她忍不住反胃,“叶婉兮,如何了?”
府医道,“世子妃不大好了……”
一听,柳溶心里就舒坦了。
世子心里是有她的,只要叶婉兮死了,世子妃就是她的。
这么一想,再难喝的药,柳溶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