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被送来姜国为质。”姜南栀语气惋惜。
宫应寒无声嗤笑。
若非他自愿,宫明哲那个废物,如何能让他为质?
陆君澜真以为,他是靠自己的实力取胜的吗?
“你想回黎国吗?”姜南栀忽然问他。
宫应寒眸光微闪,“你能送我回去?”
“不能。”姜南栀摇头,“不过,如果姜、黎两国能化干戈为玉帛,也许将来你可以回家。”
不会有那一天的。
宫应寒心想。
姜国只会覆灭。
或是臣服于黎国。
宫应寒眼神凌厉而幽深。
姜南栀便知,他还没有放弃剿灭姜国的决心。
她低低叹了声,下一秒,一物交到了宫应寒手中,“这是父皇赐的解药,本宫虽不知你体内是何余毒,但应当能解,宫应寒,本宫盼你真心实意留在公主府。”
说罢,她背影坚韧而失落的转身。
小小一颗药丸,却叫宫应寒心口一沉。
姜南栀不过做戏而已,他竟想当真了?
着实不该!
宫应寒攥紧药丸,心中的动容却是难以忽略。
“陆将军,陛下传你议事呢。”
直到姜南栀的背影看不见了,德寿公公提醒,陆君澜才回过神来。
进了御书房。
“臣参见陛下。”陆君澜作揖行礼。
姜武帝摆手,“不必多礼,陆卿想去幽州赈灾,朕心甚慰,但这差事,不适合你去。”
“为何?”陆君澜皱眉。
“你是武将,从未有过赈灾的经验,且幽州的地方官,盘根错节,你去只怕连门道都摸不清楚。”姜武帝道。
陆君澜沉默下来。
为官之道,无非是官官相护,同流合污。
可他却不愿随波逐流。
所以才宁可沙场拼命,挣来军功,避免结党营私。
陆君澜犹豫片刻,说道,“那陛下属意哪位大人前去赈灾?”
“太子请旨,万相也请旨,朕还没想好呢。”
南栀说,太子不能去,万相更是万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