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怕不是不帮亲舅舅,有愧于我们吧。”
兴儿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只拿眼角偷偷打量贾赦的神色。
贾赦沉吟了一会儿,忽地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冷笑,“也罢,左右不过是费点时间。”
他顿了顿,慢慢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两步。
兴儿低着头跟在后面,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这趟差事总算没砸在自己手上。
过了会儿,贾赦语气冷淡道:
“去,把琏儿给我叫来。”
兴儿连忙应了一声“是”,转身快步退了出去,脚步声在廊下回荡。
不一会儿,贾琏进了屋,他一进门便恭敬地行了个礼,“父亲,您找我?”
贾赦转过身,目光落在贾琏脸上,沉声道:
“你即刻动身去扬州,找你姑父把你姑姑的嫁妆要回来。”
贾琏闻言,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几分难色,迟疑着开口道:
“父亲,这事怕是不好办吧?”
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
“林姑父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哪里肯轻易松口?”
贾赦听了这话,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骂道: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贾琏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不敢吱声,只听贾赦接着道:
“如今府里什么光景,你心里没数吗?”
他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为着娘娘省亲,府里掏空了家底子,现在是精穷,就剩个空壳子。
本来我想这去那沛县低价买些地回来,也好熬过这阵子,可又被苏旭那小子搅和掉了。
再不想办法,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贾琏垂着眼,硬着头皮回道:“儿子明白,只是这姑父……”
贾赦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姑姑出嫁那会儿,咱们荣国府正风光无限,嫁妆少说也有十万两。”
他眯着眼,回忆起当年盛况,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
“那可是咱们家的东西,如今拿回来天经地义。”
贾琏见父亲油盐不进,怕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