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越高,显得刺耳,
“他也配!”话音未落,手中的信便狠劲一拍,摔在了茶几上,茶盏里的茶水震得漾了出来,溅到桌上。
站在一旁的苏阳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母亲,您是说苏旭那个庶子考中了探花?”
“除了他还能是谁!”
王氏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怒意,
“都是一个父亲生的,他一个母不在、亲不爱的小杂种,凭什么高中了探花。
而你呢,你怎么连个秀才都不中!”
这话犹如迎面甩来的响亮耳光,苏阳脸上火辣辣的通红,尽管早已习惯了母亲在他面前说些刻薄话,但今日这话却让他异常难堪。
他低着头,强压下委屈与羞恼,小声回道:
“母亲,有可能那庶子……读书有什么旁人教的特殊法子?”
王氏闻言,脸上表情瞬间变得阴晴不定。
她皱眉思索片刻,忽而冷哼一声:
“他能有什么门路?
大概是老爷在南省背着我偷偷帮他使了力罢!
你爹年轻时候就爱那吴姨娘,想来是偷偷给了这娘儿俩私房。
前些年他中了秀才后,你爹立马给他又是安排书童,又是联系书院的,
我只不过写信要你爹使使力,把你也弄进那黎岳书院,你爹就把我好生数落了一顿,
不是你爹偏心,这今日中探花的就是你了!”
这句话似是安慰自己,也像是为儿子苏阳找台阶下。
可她终究还是不解气,转身对着站在背后的一位大丫鬟道:
“赵嬷嬷,你去把账本拿来,看看当年他那小本儿上都用了我府上多少银两!”
丫鬟赵嬷嬷早已听得心惊胆战,连忙低头应下:“是,是,夫人稍等。”
丫鬟退下,王氏眉间依旧没有舒展,她站起身,负手踱步在大堂里,目光中闪过几分深沉的算计。
“阳哥儿,你可记着,这府里无论他苏旭,还是你爹在南省生的苏昭还是什么的狗杂种,只有你,才是老爷的嫡子。”
她冷冷说道,目光狠狠地盯着儿子,
“你就是得稳住这个家,就算是他在外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