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铺子门口一坐,扯着嗓子开骂。
他咽了口涂抹,又继续骂道:
“你们家那位小姐,说是大家闺秀,我看也不过如此!
抛头露面,招摇过市,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平时她就苛刻下人,动不动就打骂。
连我爹爹勤勤恳恳二十年,没任何错处,
她一句话就让我爹爹卷铺盖走人,还不给任何补偿,好狠的心肠啊!”
周齐越骂越起劲,唾沫星子乱飞:
“还有你家那薛蟠大爷,在金陵打死人,拍拍屁股就跑到京城来逍遥快活,真当京城的王法管不了他吗?亏心事做多了,迟早要遭报应!”
他顿了顿,声音更大了些,像是故意说给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听:
“还有,这薛蟠在金陵的官司上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一转眼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京城?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说不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瞒天过海!”
周齐骂得越来越难听,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对着薛家指指点点。
伙计们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出去阻拦。
这周齐摆明了是来闹事的,在这么多围观路人面前万一动手,吃亏的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