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轻蔑地摇了摇头。
再看看自己,虽出身寒门,需一路披荆斩棘,历经艰辛,但如今也中了贡士,同样前途一片光明,这仕途之路,未必就比苏旭逊色半分!
只可惜自己此番虽同样中榜,却仅屈居第五十二名,而那苏旭却风光无限,居然位列第七,科场得意,羡煞旁人。
从他考中会试第七的消息传出之后,众多相熟的同窗便总以仰慕的眼神注视着他,恭敬地称之为“苏兄”,而这一切在吴论看来却无非是虚张声势。
更令他难以释怀的是,他们会试前的多次姑苏举子在会宾楼设宴聚会,每每酒过三巡、诗成满堂,正酣畅之时,
苏旭总会宽袖一挥,说那整场席面皆由他买单,这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更让囊中羞涩的吴论感到耻辱。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的自己,连赴京的盘缠都必须依赖姑苏几位乡绅凑助,如何能比得上苏旭的潇洒出手?
如今,吴论自觉已经苦尽甘来,不再是当日那个踌躇于席中不敢多言的穷书生,他今日特意掏空家当,选在会宾楼大摆宴席,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此举不仅是为了庆贺自己即将订婚,更是为了狠狠向苏旭展示一番,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今非昔比。
“苏兄,如今也该让我来回请你一次了!”
他笑着添了一句,语气中似乎带着点调侃,却又夹杂微妙的得意感,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吴论今年刚中了贡士,进士也在望!再加上得了这桩好姻缘,实在是多得亲朋厚爱和上天眷顾。”
苏旭微微颔首,道:“吴兄确是大福之人,想来那薛小姐是大家闺秀,必定品貌双全,可算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佳偶。”
吴论听了这话,心中暗自一笑,又添了几分得意。
他确实非常满意自己这位即将订婚的未婚妻的背景,据那媒婆所述,这薛家小姐不仅貌美如花,德才兼备,更是出自极有权势的家庭。
她的舅舅正是现任京营节度使王子腾,这王大人可比苏旭那岳丈家显赫得多,这般深厚的背景哪是苏旭那等人能比的?
吴论此刻心中是又感慨,又欣慰。
他觉得天意终究是站在了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