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立个遗嘱么?”

    尽管双方立场不同,

    但杨清流还是想给对方一点尊严。

    这是不世英才,一手神通放在战场上会成为敌军噩梦。

    闻言,项蒙挣扎着起身,靠在被掀出的巨石旁。

    他看起来很体面,除开胸口有处大洞外,并无其他伤。

    “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摇了摇头,抬首望向杨清流:“我现在知道了,你为何那般耀眼。”

    “在那样的绝景中都能活下来。”

    “真的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项蒙感叹,以七景之身抗衡八景巨头绝学,真的太惊世了,他不得不信服。

    “你轻敌了,而我也取了些巧。”

    杨清流轻抚赤霄剑身。

    他知道,对方还有很多手段没有施展,未曾给自身加持足够多的防备。

    “是啊,活的太久,少了那些意识。”

    项蒙面色含笑,很大方的承认。

    杨清流突围的那一瞬,他确实慌了神,手足无措。

    人生的最后一战本可以更精彩些。

    至少不会败的这么快。

    可惜,

    朱门酒肉臭,享受太久的荣华与富贵,多年不曾在生死间游走了,便是本能的动作都慢上许多。

    “你赢了。”

    项蒙望向身旁的两具尸体,轻声道。

    血液顺着胸口流淌,染红白色大地,他感觉到自己手脚逐渐冰凉,连意识都在模糊。

    “哧啦!”

    剑光掠夺天际,一颗头颅高高飞起,而后落在了雪地上,其双眼紧闭,面色安详。

    另一边,

    睚眦恢复到狼犬大小,正趴在地上舔舐伤口。

    朱鸟用尽了神力,不知回到哪儿疗伤去了。

    杨清流倒退几步,倚靠在了睚眦身上,缓缓坐下。

    他柱着赤霄,手肘撑住膝盖骨,遥望那紧闭的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