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才十二罢了,怎么也要等到十八九再做别的打算吧。”
四岁开蒙,八年早起苦读,县试的门都没进去便放弃,那也太遗憾了吧?
闻言沈旦苦笑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李巡检的恩太深太重,压得他直不起腰来,所以他不想去见娘亲,也不想踏入李巡检的家。
对于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他时常会有些隐隐的嫉妒。
躺在村里铺着稻草的木板床上,沈旦会想象母亲会如何抱着这个弟弟,语气轻柔地哄他吃饭,慈爱地看着他背书。
他有父母的慈爱,哥哥姐姐的疼爱。
而自己只能对着几间土屋,对着整天絮絮叨叨私念极重的爷奶,还有对他充满嘲讽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