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皇后想要起身,朱由检身后扶了一把,又再她身后塞了个垫子,转头从床边端了一碗粥在手上,“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坏了吧!”
皇后本来不觉得如何,见皇帝这般安慰自己,忍不住就有些委屈,可担忧心绪不定影响肚中皇儿,这才努力忍下。她吃了几口粥,便觉得心口有些堵,朝殿中扫了一眼,倏地问道:“田妹妹呢?妾记得最后还是她扶了我一把,她身子柔弱,可有伤了哪里?”
“手腕扭了,太医说无碍!”朱由检放下碗,拿了帕子给皇后擦了额头的汗,“你放心,田礼妃和袁淑妃护你有功,朕定会好好赏赐她们二人。”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应该如此!”
帝后二人又闲话片刻,皇后到底因为有孕精神不济,没多片刻便睡了过去,朱由检留了人守着,自己起身朝庆云殿而去。
朱由检到的时候,海棠正在给田礼妃上药,看着高高肿起的手腕,海棠眼睛都红了。
“伤得还是右手,可不要落什么病根,不然,今后写字画画可如何是好呀?”
“太医说了没事,你不用担心!”田礼妃说完,抬头见看见了走来的朱由检,忙要起身行礼,可忘了自己的手腕还在海棠手中,一扯之下更是疼得轻呼了一声。
“可有事?”朱由检忙伸手,半搂着田礼妃坐了回去。
海棠有眼色得退了下去,朱由检拿过桌上的药膏,取了一些轻轻涂抹在田礼妃手腕上。
手腕冷不防一阵轻颤,朱由检停下动作,抬头看去,见田礼妃眉头微皱,眼泪泫然欲滴,嘴唇紧抿,唇色显得很是苍白。
“疼得厉害?”朱由检问道。
怎么能不疼?
这伤口肿这么厉害,稍一触碰就像千万只蚂蚁一同啃噬似的,又疼又麻,这药膏也不知什么做的,涂了之后又多了痒的感觉。
田礼妃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轻声道:“妾没事!”朱由检叹了一声,狠心将药膏涂好,牵着她另一只手道:“朕知道你受苦了,放心,朕定会给你个交代!”
朱由检是想着,自己放过了晋王妃,田礼妃该是不高兴的,可为了给未出生的孩子积德,他也不能真在南台将人给打死。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