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衣卫!”
“什么?”苟好善闻言大惊,“他们进府,可带了什么东西出来?”
“带了,他们好几辆大车入了府,吴太医还特地关照要消杀了才能把府中东西带出去!”
“大车…”苟好善面色有些难看,“可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车子出府的时候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底下装了什么!”
用大车才能装走的东西,会是什么?
而且是锦衣卫来做这事,岂不就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要德王府中什么东西,还没同德王说?
苟好善脑中乱糟糟的,几个大夫看着心绪不安的苟好善,互相看了几眼,也不知道特地问这事是干什么。
“大人,这事…”
“不能说出去!”苟好善突然开口道:“记着,这事不能往外说了,可明白?”
大夫们见苟好善神情严肃,忙点头应下,陆续告退出了府衙。
苟好善抚了抚额头,他想过是鞑子拿的,是进城的兵丁拿的,是孙传庭拿的,可却没想到,是锦衣卫拿的。
而且,拿的是什么,德王不说,陛下自然也不会往外说,自己只能当做不知道此事,做好份内之事便罢了,免得惹祸上身。
德王府中,朱由枢返身进了书房之后,才将书信取了出来,裁开信封,只见里面是薄薄的一张纸,襄王行笔如游龙,看得出他写信时定然心绪不定。
“没个消停的时候,这又是什么事!”
“嗯?襄阳战事,不是解了么,那老东西命真大…居然拿出了这么多银子赏那帮粗人,本王的银子都没了等等,这是”
朱由枢看到后面,倏地站了起来,双手不住抖动,“清屯充饷…这是要把田地还回去?”
就在朱由枢看这封信的时候,其他同样收到襄王书信的藩王们,已是唉声叹气多日。
大明律例,他们藩王不能出仕不能经商,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靠朝廷的银子养着,可朝廷本来就缺银子,这不定哪一日的俸禄就没了,再不靠手里这些田地吃饭,是要饿死他们不成?
“还回去,没门!”福王朱常洵挺着个大肚子,大声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