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点了点头,遂即伸手“啪”得推开窗户。
听到动静的冯掌司还没看清窗口站着的是谁,已经开口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没见里面在办事吗?”
“大胆!”王承恩当即一声大喝,“瞎了你的狗眼!”
屋内昏暗,从里往外看,的确是看不清面容。
王家栋护着曹韦,脸上挨了几巴掌,身上更已是挨了几拳,回头见窗户光影下站着个熟悉的人影,又见其头上冠冕,当即转身拜道:“奴婢参见陛下!”
“陛下?”
“是陛下!”
冯保见此,忙打了自己一巴掌,跪在地上请罪道:“奴婢不知陛下驾临,口不择言,请陛下恕罪!”冯保跪下,其余人也一起都跪了下来,心中想着,也不知道刚才那些,陛下看到了多少,可会训斥自己。
众人当即跪在屋中,朱由检推开屋门走了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扫了眼众人,问道:“内书堂,怎么成了你们撒野的地方了?”
“陛下恕罪,”冯掌司当先开口道:“昨日考核完毕,奴婢奉王掌印之令,前来领人,可这王家栋却说此人是他们司礼监早就定下的,陛下,王家栋当初就是舞弊之人,此间定有猫腻啊!”
王家栋忙开口否认,“陛下,不是的,奴婢当时,的确…可曹韦不是,他是正正经经通过的考试,按规矩,通过之人,得先上报司礼监,由司礼监选人,再根据其长处分派各处,可他们御马监不由分说就来抢人,还还动手!”
“嗯,朕看见了,”朱由检翘了个腿,转了转手上扳指,“冯…掌司?”“奴婢冯保!”冯掌司忙磕头说道。
“冯保,御马监王之心是你干爹?他很厉害?比郭时明还厉害?”
“奴婢…奴婢”冯保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回应,大家都是掌印,一个掌御马监,一个掌司礼监,在陛下面前,如何能说谁比谁厉害。
“是不是,比朕…还要厉害?”朱由检说完,眼神如尖刀就飞了过去。
冯保当即冒了冷汗,不住磕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家栋啊,”朱由检又看向王家栋,开口道:“你也是跟朕出京,同鞑子和谈过的人了,这一路你就没学到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