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这诗句,既赞美了牡丹的美丽,又隐隐暗示了眼前这看似美好的场景背后,或许隐藏着的危险。
韩国夫人手中的金剪突然顿在半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林羽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细节,更加确定她颈间的红斑与患者的皮疹极为相似。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武后车架的鸾铃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威严。太液池中的莲花在微风中随波荡漾,泛起诡异的暗紫色。林羽望着池中倒影,脑海中浮现出李商隐的诗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他暗自心惊,意识到这场危机或许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和严峻。
回宫的马车上,林羽陷入沉思。他将银针在月光下反复端详,针体表面的结晶在月光下泛着七彩光晕,与《蛊毒经》中记载的“尸蛊内丹”描述完全吻合。他再度忆起患者咳血时,那血珠溅在牡丹花瓣上,瞬间将花瓣染成黑色的场景,恰似“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的美好被血色无情碾碎。
“停车。”林羽突然开口,掀开轿帘。此时,天津桥上火树银花,热闹非凡。洛河水面倒映着两岸的灯笼,宛如一条流动的银河,美不胜收。他取出药瓶,将研磨好的朱砂雄黄撒入河中,水面顿时腾起青烟,惊起夜栖的白鹭。此情此景,恰似张籍“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的意境,只是这秋风中,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蛊毒腥味。
回到太医院,林羽顾不上休息,在案几前铺开纸张,在《尸蛊症治要》中郑重写道:“取嵩山页岩煅烧三昼夜,得硫黄精魄;配洛河春水煎煮七时辰,成去毒汤剂。辅以九针透穴之法,可解尸蛊之厄。”他将药方仔细封入密函,命药童送往韩国夫人府邸,同时在密函夹层中藏入一张水文图,图上题着王昌龄“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的诗句。这诗句,既表达了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又似乎在向韩国夫人传递着某种隐秘的信息。
更深露重时,林羽独自一人站在紫微城阙上,夜风吹动他的衣袂。他望着洛河方向的火光,那是韩国夫人按他的指示焚烧病株牡丹。袅袅青烟中,隐约可见黑色虫影随烟消散。然而,他深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当牡丹花香与蛊毒之气交织,东都洛阳的春天,注定要在血与火中绽放,而他,将肩负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