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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她把没有叠起来的被褥理了理,使之平整一些,然后说道。“早上烧的热水已经凉了,侧妃想喝的话,我再去烧些来。”
花百娆坐在褥子上:“不必麻烦,我不渴。”
床上的铺盖也都已经陈旧,手摸上去又凉又硬,并不柔软。有一处棉絮外露,那板结的棉花失去了初始时洁白蓬松的模样,变得脏乌。
秦容不再客套相让,自己在圈椅上坐下来,双手紧紧拢着狐裘,将自己严严的裹着,那神情,就像是怕被人抢去。
花百娆坐了一会儿,说道:“你这里的确挺冷的,”仅这不大的功夫,她就觉得手脚冰凉,忍不住抱着双臂,将身子缩起来。
“我们这些人,自进了景王府就被弃在了这里。不像侧妃这般命好,能住在南苑。”
“我的日子也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好,只不过衣食住用上比你舒适些。”
映红赶紧说道:“侧妃,咱们还是回去吧,别又生病了。”
“不急,”花百娆不停的搓手,“让艾艾回去,拿个炉子过来,再取一些碳。今年宫里送出来的棉衣也拿上两件,还有被褥。”
映红笑得尴尬:“侧妃,这,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映红的脸黑成了锅底灰,张了张嘴,却不好说什么,干杵在那儿也不动。花百娆白了她一眼,自己起身把艾艾叫进来,将刚才的话吩咐了一遍。
艾艾到底是个小丫头,一脸的纯真,爽快的答应了之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然后又叫了慧儿:“你去,找个马车夫,请个大夫来。”
这下,映红的脸更黑了。
秦容任由花百娆吩咐完,站起身来致谢:“多谢侧妃怜悯,容娘感激不尽。”
“这没什么,别说是我,任谁见了你这样都会于心不忍。还好,我日子能过得去,有余力帮你一把。”
“侧妃真是心善,怪不得有大富大贵的命。”
花百娆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府里虽然没办法为你们提供好的生活,但衣食还是有保障的,你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副样子?”
“所谓的衣食保障,只不过一日两顿饭,一年三套衣服罢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