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后视镜里陈明关切的眼神，微微笑了笑，又立刻把目光收了回去，继续吃面包。
扔掉烟头，陈明打开手套箱，拿出一支手枪。
枪里还有六颗子弹。
这是他最后的火力了。
子弹打完，手枪也就废了，他没地方去买子弹，枪就只能扔掉。
娜娜并不吃惊陈明掏出枪，只是静静地啃着面包。
车厢里只有吃东西的声音。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
陈明一直靠在车座上休息。
等到天都黑透了。
陈明才掏出手机，换了一张新的电话卡。
这几张电话卡，都是他一直交话费养着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鬼哥，一个小时后，九里大街南尽头，那块‘映日荷花’的石头边见！”
老鬼知道那个地方，是个三叉路口。
基本上到郊区了。
晚上的时候，车特别的少。
“换地方了？那里蛮远，我们尽快吧，晚了的话，你等一会！”
陈明道：“一个小时！江州任何一个地方过来，都来得及。
除非有人想花时间布置什么。快来吧，过时不候。”
挂了电话，陈明把手机交给娜娜。
娜娜熟练地把电话卡取出来，直接折弯，随手扔出窗外。
五分钟后，红点开始移动，飞速地朝九里大街过来。
曹志动了。
陈明把车重新启动。
缓缓地把车驶进了主路，慢悠悠地开着。
九里大街很长，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道。
最北到江边，最南到炉林山脚下。
中间穿过闹市区。
全长九公里多，因此叫做九里大街。
十分钟后，红点已经进入了九里大街，还在加速行驶。
陈明在中屏上选了一首歌曲。
《春风九里》！
‘所有的风，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陈明轻哼着歌词。
娜娜坐在后座的中间，默默地看着陈明的侧脸。
红点越来越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