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纵使陛下可以,但陛下的亲信也能容忍吗?积毁销骨下,陛下难免不会起了疑心。”
楚恨别的声音清冽有力,像是风一样钻进了谢锦的耳中。
她陷入沉思。
起初来这里时,她也不是没有过雌心壮志,这里以女子为尊,她又是永亲王,只要伸伸手就能触碰权力的巅峰。
但是很快,她便明白了,永亲王府不需要再出一个能臣。
皇姨母的近侍怕她恃宠生出他想,其他皇子更不想已经备受皇姨母宠爱的她,又有折桂之才。
先不论她是否真的可以蟾宫折桂,只要她表现得稍稍突出些,她们也是不愿的。
之后,她便放纵自己,彻底成了一个在母辈荫庇下的纨绔。
久到她自己都忘了,她曾经也是想成一番大事的。
谢锦自嘲一笑:“那又如何?反正这些年来我也是享了福的。”
楚恨别还是摇头:“若是真心开怀,今日见到容王夫,你便不是那个模样了。”
“你以往念着容王夫的救命之恩,总是无法斩断情丝,府中的新纳的两个人也没有一个是为了你自己。”
“妻主,你何必自设重重枷篱,将自己困于方寸之隅。”
“放松些,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
楚恨别抚摸着谢锦的眉间,声音轻了下来:“你可以试着去接受更多人,只要能让你欢喜,我便欢喜。”
谢锦沉默地听着楚恨别的话,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楚、容二者皆劝她纳旁人,然而二人之心迥异。容惟许是要推开自己,楚恨别却惟愿自己安好。
谢锦睫羽轻颤,终颔首应道:\"好。\"
…………
翌日,时辰一到,谢锦便准备出门赴会。
“暮水,去知会别恨一声,准备出发。”谢锦边整理着衣襟边吩道。
“是。”暮水应下,面上却有些迟疑,她开口问道,“是否要去问问容王夫?”
谢锦手一顿,想起昨夜莺衣是邀请她和王夫,但没说是哪位,容惟许也来了好几日,李阳应是知晓的。
她摇头:“不用管他。”
暮水应了一声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