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捧起沈暮的脸。

    沈暮始料未及,迎上她深沉的视线。

    细嫩指腹贴着他的肌肤。这是他们决裂之后,第一次温幼宜主动触碰他。

    他屏住呼吸,像受到了天赐奖赏般,很认真地感受触碰着他的指腹。

    温热的温度。

    弥漫在鼻息间的葡萄香,内里还隐藏着微妙的甜味。这种味道很清淡,却像火辣的烈酒灌入喉咙,伴随来的就是排山倒海般的醉意。

    沈暮眯起眼,忍不住在温幼宜掌心里蹭了蹭:“我好喜欢你……”

    温幼宜挑起眉,眉眼轻佻:“有多喜欢?”

    沈暮一怔,竟是茫然。

    “不知道。”

    他握住她贴在脸颊上的手,痴痴地望着她:“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温幼宜讽刺地笑了:“连个答案都没有?”

    “没有。”他真诚又茫然:“就好像呼吸一样,我喜欢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缘由,仿佛生来就如此。”

    很久很久前,他是没人要的废物,被她捡走,成为她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忠犬。

    他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她教的,步入青春期后,做了一些难以启齿的梦境,主人公也都是她。

    他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有一天她带着其他男人来到他面前,引起他的嫉妒。

    他无论怎么搔首弄姿,在她眼里也坦然如白纸。

    沈暮心有不甘:“如果非得要找一个程度,我就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他握住温幼宜的肩,反手将她抵在墙上:“你想怎么践踏都给可以,踩我的身体也可以,怎么样都可以……”

    温幼宜靠着墙,在高大强壮的沈暮衬托下,她整个人娇小无害,兔耳还在轻颤。

    “可……你也配?”

    沈暮屏住呼吸,迎上温幼宜水汪汪的眼睛。

    她踮起脚,凑到他面前:“本尊践踏你,都是脏了本尊的脚,你的血脏得要死,因为你很龌龊,你不知道?”

    沈暮瞳孔骤缩,脸色倏然变得惨白。

    他看着温幼宜变出他的绣棚,将上面歪歪扭扭的绣工暴露在他面前。

    “你唯一的价值,就是扫塔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