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的泪水砸碗里,只是点头。

    温幼宜感觉看到了水光,但不感兴趣,翻个身睡了。

    朦胧间,她感觉有人在她身边晃,她警惕地眯起眼,发现是影子。

    床头的烛火摇曳,将沈暮悄悄铺被子的影子投在墙上。

    他身上散发着一阵阵新鲜的香气,贴着她的床铺好,一点下脚的地方不给她留。

    ……是半夜上厕所会一脚踩到他肚子的距离。

    沈暮浑然不知,将被子和她的床贴紧再贴紧,贴到不能再贴的时候,他才躺在被子上。

    清香的葡萄味儿扑鼻而来,他一口入肺,面朝着温幼宜,不太敢睡,盯着床上的她。

    他有点怕。

    怕这是梦,怕睁开眼,他还待在破旧的房屋里,冻得手脚冰凉。

    他看着温幼宜垂下来的被子。

    鬼使神差地,他抬起手,抓住她的被角,不安稍稍减轻,闭眼睡了。

    葡萄香气愈发浓郁,他抱紧怀里的被子蹭了蹭,像是在蹭着谁的脸。

    忽然,他睁开眼,感觉哪里不对劲,噌地一下坐起来。

    房间内空无一人。

    他将床上的被子抱在怀里,睡到日上三竿了。

    沈暮头皮一炸,匆忙穿上衣服跑出门。

    她去哪了??

    她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