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浑浑噩噩,每天都吃到不重样的食物也不满足。
她开始渴望光。
营养均衡的一日三餐都会从同一个口投放进来,那是她唯一能见到光源的时刻。
她眼巴巴地盼着,等到清晨的光柔和投进来,她迫切地抓住投食口:“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投放过来的餐点一顿。
她趴在地上,透过那小口,看到了个穿黑衣服的人。
她看不见脸,伸出手,想要去抓他。
“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话了。”
“你和我说说话,好吗?”
食物递了进来,那人关上投放口,走了。
她住在了门口。
只要光源一洒进来,她就立马弹射起步,坐在那里喋喋不休。
“你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我不知道外面什么季节,现在是什么季节了?”
“有好玩的消息吗?”
无论什么话,都没有人和她说。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外面淅淅沥沥下了雨,投食口被打开。
投食口开着,温幼宜可以嗅得到鲜活的雨气。
她问:“下雨了,你打伞了吗?不要着凉了。”
良久良久,她听到了压抑的男声。
“我打伞了。”
温幼宜惊喜地睁大眼。
这是她被关进来之后,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话。
寂寞太可怕了,像个没了牙的老头子,用牙龈咬着她,咬不烂,还要在嘴里含,口水浸得她窒息,生吞似的往嗓子眼里咽,还因为没嚼烂而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