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药膏被送入体内,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早知你是这种人,我……我昨日就该跟林承卓走。”

    彦霖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

    “卿卿,你莫再气我了,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内,哪儿也别去。”

    谢知秋闭上眼,不再看他。

    彦霖上完药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杏儿端着铜盆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谢知秋艰难地想要坐起身,杏儿见状,急忙放下铜盆,快步上前搀扶。

    她一眼便瞧见了谢知秋肩上、胳膊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眼眶顿时红了,“姑娘,怎么……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谢知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

    杏儿见状,也不敢多问,默默地拧干了帕子,轻轻为她擦拭脸颊。

    随后,她从柜子里取出一身干净的寝衣,小心翼翼地替谢知秋换上。

    “谢谢你,杏儿。”谢知秋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杏儿摇摇头,抹了抹眼角:“我去给姑娘端些饭来。”

    “有劳你了。”

    杏儿刚出去,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钟肆翻窗而入。

    “你怎么来了?”

    钟肆没有多话,径直走到她床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轻轻放在她身边:“上好的膏药,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