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阅,先处理伤势要紧。
他靠着粮仓木墙,盘膝而坐。
伸手在断腿处一点,封住经脉止血。
随即掰折附近的一根木条,用撕下的布条固定腿骨,自行正骨。
“嘶——”吴仁安满头冷汗,却咬牙承受,未发一言。
“筋断骨裂,需得即刻正骨,否则难以行走。”
他心知伤势不轻,强忍剧痛,以精湛医术为自己接骨。
每一针入肉,每一分挪动。
皆如千刀万剐,但他眉头都未皱一下。
只有额角青筋凸起,显示着内心的痛苦。
“噗——”吴仁安嘴角溢出一口淤血。
却是萧远山那一掌不仅断其腿骨,更震伤了他肺腑。
自己血肉也被一掌拍的糜烂,端得是恐怖。
他苦笑摇头:“今日若非那老贼托大,恐我已命丧黄泉。”
抬眼望向满天星斗,心道:“晦气,好在击杀此贼,陈家当知我之决心。”
正思索间。
粮仓大门忽然轰然洞开。
震得墙角尘土簌簌而落。
一股久封的粮食霉味扑面而来。
借着月光,一青袍人从门内缓步走出,腰间斜挂一柄古朴长剑,手中却持一卷文书。
那人面容儒雅,眉目如画。
举止从容不迫,衣袂被风吹起,竟有种出尘之意。
月光下,那人容貌之间却有一种难言的疏离之感,犹如世外之人。
吴仁安如临大敌,这青衣人也是陈家的?
青衣人翻动那卷淡青色文书。
在月色下泛着幽幽微光。
夜风拂过,青衣人的衣袂轻轻飘动。
清冷的声音随风传来。
“吴仁安,又名吴天,年二十有七,流民出身,十七岁时因病入悬壶居,为陆济世所救,拜师学医,在青石巷开设仁安堂。”
吴仁安闻言如遭雷击,脊背发凉。
那文书上记载的,正是他的生平细节。
从他如何拜陆济世为师,学医济世;到后来开设仁安堂行医;与月如结为伙伴夫妻;调查鼠疫被人重伤濒死;以及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