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便是嫌钱脏,更有甚者,直接呵斥“没钱莫来”。
吴仁安混入队中,静听左右百姓窃窃私语。
方知此铺乃是城中最大米商“广裕昌”,家中颇有背景。
自无生教入主阳泽来。
这米铺便开始囤积居奇,哄抬物价。
掌柜对着一位锦衣男子满脸堆笑。
又是让座又是奉茶,更是从柜台下取出一袋上好的白米。
而对着排队的百姓,却是一副看怪物般的嫌恶表情。
时不时高声呵斥,更有甚者,对着一位年迈的妇人恶声恶气,将其撵走。
“当真是狗眼看人低。”
“如今一斗白米竟要五两银子,这哪是卖米,分明是抢命啊!”
一位中年汉子低声道,声音中满是无奈与愤怒。
“嘘,小声些!让他们听见,连这点米也买不着了。”
旁边一位老者急忙打断,目光惊惧地瞥向那店铺门前的几名打手。
吴仁安心头火起,却强压住怒意,继续排队。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来到柜台前。
吴仁安冷笑一声,迈步上前。
“掌柜的,米价几何?”
吴仁安装作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拱手笑问。
那掌柜上下打量吴仁安几眼。
见其衣衫虽旧却干净,面色虽瘦却不似饿久的乞丐。
便勉强答道:“白米一斗三两二,糙米一斗二两五,要买快买,不买滚蛋!”
吴仁安微微一怔,这价格已是太平时的五倍有余。
若是寻常人家,怕是卖了家中值钱物件,也买不上几日的口粮。
“三两二?去岁才不过六钱。”
吴仁安皱眉,“何故涨得如此之快?”
“呵,你这乡巴佬懂个屁!”
掌柜呸了一声,“米价涨了就是涨了,买不起滚一边去,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识时务的都知道如今什么行情,不识时务的,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不买就滚蛋!”
吴仁安从荷包中取出银两,拍在柜台上。
“给我来一斗。”
那掌柜接过银子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