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
那个他打了几天苦工几近饿死的…
那里灯火尚明,隐约传来嘈杂人声。
“今晚,便是开始了。”
吴仁安心中暗道,手中紧握那柄柳叶刀。
此功需人血为引,他决意找寻人下手,也无需避免伤及无辜。
但漕帮之人,大多作恶多端,正是理想目标。
加之漕帮与他也算是生死之仇…
想及此,吴仁安暗运内功。
身形如鬼魅般掠过一排排屋檐。
朝着漕帮地界飞奔而去。
月色朦胧,河畔幽暗。
阳泽城西的浣花河边。
几间木屋依水而建,乃是漕帮的一处据点。
吴仁安伏在不远处的树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不多时,止见一名蓝衣帮众摇摇晃晃地从木屋中走出。
显然已是酩酊大醉。
那帮众身材魁梧,脸上有道狰狞伤疤。
走路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着河畔走着。
正当吴仁安欲出手之际,突然听闻前方传来一阵求饶声。
“这位大爷饶命啊!老汉不过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意啊!”
吴仁安目光一凝,只见那蓝衣帮众已拦住一名佝偻老者。
正揪着老者的衣领,拳脚相加。
“呸!你这老东西!敢在漕帮地界鬼鬼祟祟,不是找死是什么?”
蓝衣帮众一把将老者推倒在地,抬脚便踏在老者胸口。
“说!你是哪家的探子?”
老者连连摇头,满脸惊恐。
“老汉只是一介卖草药的,实无他意啊大爷!”
“卖草药?呵,这鬼天气谁信你!”
蓝衣帮众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不说是吧?老子今天就在你身上割几道口子,看你说不说!”
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眼看就要落将在老者身上。
“住手!”
一声厉喝,如雷贯耳。
蓝衣帮众一惊,还未回头。
便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