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吴仁安慌忙收功,转身迎向月如。
“无妨,只是不慎碰倒了物件。”
月如披着薄衫,站在月光下,面带忧色。
“方才声响甚大,妾身担忧有贼人入侵。”
“哪有什么贼人敢闯仁安堂?”
吴仁安轻笑,上前揽住月如的肩膀,“天色已晚,你且回房歇息,莫要着凉。”
月如点头,却又看了一眼破碎的井沿,眉头微蹙。“井沿何故碎裂?”
“大抵是年久失修,石质脆弱。明日我便请人来修缮。”
吴仁安搪塞道,心中却暗自警醒。
决不能在妻子面前再显露武功之事。
月如却并未完全相信,她的目光越过吴仁安的肩膀。
看向院中碎裂的井沿,眉头微蹙:“相公,这…?”
吴仁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头一紧,随即叹了口气:“是我练功失控,伤及无辜了。”
月如闻言,神色略显复杂。
“相公近日练功,似乎愈发勤奋了。”
“为了保护你和孩子,娘子莫要介怀。”
吴仁安轻轻将月如揽入怀中,感受着她微隆的腹部。
心中闪过一丝温暖。
月如靠在丈夫的胸前,轻声道:“相公,妾身近日常梦见你被黑影缠绕,似有不祥之兆,你…可要小心。”
吴仁安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娘子宽心,为夫自有分寸。只是…功法一事,还请娘子莫要挂怀,更莫要与外人提及。”
月如轻轻点头,却依然忧心忡忡:“相公,君子言,万事皆有度,过犹不及。妾身只愿相公平安。”
“娘子所言极是。”
吴仁安松开月如,望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一痛,暗暗在心中发誓。
“决不再在妻子面前搬弄武功之事,免得她忧心。”
两人相拥回房。
月光依旧清冷,洒在那破碎的井沿上,如一抹无言的叹息。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
卯时一刻的梆子声正回荡在医馆外的巷子中。
吴仁安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