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之际。
更是少有人敢在外逗留。
吴仁安行走在这片死寂之地,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他向一位老者打听道:“老丈,可知此处可有院落出租?”
老者上下打量吴仁安,见其衣着体面。
气度亦是不凡,便道:“这位相公,前方拐角处有一处三进院落,主人因惧怕鼠妖,已携家眷逃往外乡,托人出租。若相公有意,老朽可引路。”
吴仁安心中一喜,拱手道:“有劳老丈引路,若成,必有重谢。”
老者领着吴仁安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院门紧闭,门前杂草丛生,显然已有日子无人居住。
“我且去请主家亲戚…”老者缓缓离去,止留他一人在此。
吴仁安立于那处破败的院落前,目光沉静如水。
那主家的亲戚什么的跑着从巷中闪出…
“此处可还满意?价格已是最低了,实不相瞒,自从城南那档子事后,这一带无人敢住,价钱大跌。”
那亲戚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搓着双手,唯恐生意难成。
吴仁安微微颔首,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院落四周。
三间正房,一间厢房,虽有些陈旧,但结构尚好。最重要的是,此处有一地窖,且位置隐蔽。
“足矣。”他淡淡吐出两字,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老者,“半年租金,预付。”
老者接过银锭,咧嘴笑道:“大人真是爽快人!老朽今日就将契约送来,您看如何?”
“不必。”吴仁安摆手,“明日我自会去衙门办妥手续。”
待老者离去,吴仁安独自在院中站立良久。
微风拂过他的衣袍,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为何要瞒着月如租下此处?”
他在心中自问,“为何要在城南另置一所院子?”
他心中知道明了,却不愿直面。
“此处甚好,正适合我行事…”
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残忍。
自己需要“罪值”才能精进,而自己内心深处。
那股嗜血的欲望如蛇般蠕动,时刻寻找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