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晒药场。
陆济世正用青铜药铲翻炒着龟甲。
穿山甲鳞片在铜吊子里噼啪作响。
每片都烙着“仁济堂”的章。
吴仁安瘫坐在捣药台旁。
鼻尖翕动着分辨气味——三日前采的七叶莲混着陈年雪蛤油,还有等等,师父竟把镇堂的百年老参切片扔进了药臼!
“师父…那参…”
“不贵,真的好东西都未与你看。”
“啪!”
吴仁安被大力一把拉起。
陆济世突然将炙烤的龟甲扣在他渗血的虎口上。
甲背的朱砂纹路遇血即活,竟顺着经络游走全身。
吴仁安痛得倒吸冷气,却见昨日练桩功扭曲的右腿经脉,在龟甲热力下自行归位。
“今日加练三倍。”
陆济世甩来玄铁药杵,转身时鼠灰衣摆扫过东墙。
吴仁安低头接杵的刹那。
瞥见师父后襟沾着片蓝翅蝶残翼——正是昨夜被他撞碎的那只。
当掌心触及杵身时,昨夜扭曲行功的记忆突然苏醒。
三百六十道木纹在他眼底重组,竟拼凑出半幅《华佗五禽戏》的鬼部残谱。
“三倍?果真?师父…”
吴仁安想追上去,腿上却还隐隐作痛。
午时的药锄破空声里,吴仁安“无意间”将药箱撞向晒药架。
在陆济世看不到的角度,他右肩猛然耸成夜叉担山状,足少阴经与带脉轰然贯通。
背箱腾跃间,三重药柜的铜环同时炸响。
最上层装着乌头的锡罐竟自行打开——昨夜未散的寒毒化作热流,在经脉内游走。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