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你俩神经病啊！”
“我一具尸体你们也捅？”
“还捅个没完？”
“是不是有病？！”
边说她边抓起地上的泥土疯狂往嘴里塞。
那模样像是在补充营养。
蒋梁星被惊出一身冷汗：“卧槽，她怎么又活了？”
陈拾舟冷哼：“这就叫，事后不补刀，母猪也会飘。”
“这跟母猪有什么关系？”
“押韵关系。”
“……”
陈拾舟脑子动得快，打量了一会儿黑皮女子的行为，就马上联想到以前陪外甥女看山海经的时候，里面提到过一个长股国，人人大长腿，过了长股国往东走，就来到了无启国，原文写作“无晵国”。
晵就是腓肠肌——俗称小腿肚子。
这个国家的人不长小腿肚子，居住在洞里，靠吃土维生，他们不能生育，死后心脏不腐，埋在土里百年后，就会再度复活。
不过复活后还是只能吃土，再死再生，再吃土……
虽然他们得到了永生，却只能一直吃土，循环往复，永无尽头。
堪称穷鬼no1，人间吃土第一人。
“这也忒惨了点儿。”
蒋梁星情不自禁把剑插回去，同时流下同情的泪水。
“傻瓜。”陈拾舟伸手包住他摁剑的手，安慰道：“她是我们的敌人，你可以再使大点儿劲儿。”
噗呲。
两人合力将剑锋整个儿插了进去。
噗噗噗。
“你…你们……好……呕……狠……”黑皮女子喷出一口混着泥土和蚯蚓的黑血，随即闭上了眼睛。
陈拾舟眨眨眼。
好的很。
刚才……她是不是夸了我？
算了。
假装没听见好了。
反正她的话也只是陈述事实，所以只需坦然接受她的肯定就行，不必表达感谢。
就在陈拾舟准备放火之际，她的肌肤像被时光腐蚀，如薄纸般消融成碎屑落入土中。骨骼也发出“嘎吱”哀嚎，一寸寸断裂，化作一团人形齑粉。
眨眼间，地上就剩宝剑插着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