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瞳也亮着,但绝没有一丝一毫的虔诚。苏晓樯不信神,以前不信,现在不信,未来也不信。
她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完成这场血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并没有命运的力量强制维系她对‘埋骨地’、对神明的信仰与忠诚。
“仪式完毕,请诸位下场,观摩四组新晋成员的血誓仪式。”布道使说。
苏晓樯边走边看那个阿拉伯人,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他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这个四十多岁,为几百上千人进行过血誓的布道使,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完成血誓?
他的职业素养呢?
苏晓樯觉得很荒唐,但并不抗拒。
杨闻念不也没进行过血誓吗?苏晓樯忽然觉得自己和那个不敬神明的人又靠近了几分。
而在埋骨地深处的一间房间里,一间有着好几个书架的房间里,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苍白骨骸轻轻动着。
它缺失了躯干骨和左臂骨,但头骨不知什么时候歪向了世界树的方向,现在正在一点点地回正,嘎吱嘎吱的轻微声音没有人听到。
他空荡荡的瞳中似有迷蒙的白光隐现,伴着一声低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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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21日,卡塞尔学院。
今天是卡塞尔学院迎新的第一天,迎新一直持续到8月24日。
8月24日是自由一日,也是迎新结束的日子,新生们会在宿舍里实时收看自由一日的转播,感受这所疯子学院的魅力,新闻部的战地记者全程讲解,虽然偶尔会被流弹误伤。
8月25日对所有没进行过入学检测的新生进行3e考试,以评定血统。
“嗨,苏茜。”杨闻念冲坐在英灵殿前广场上的女孩招手,“就你一个人迎新?师兄他身体还没好吗?”
一星期前,楚子航从看守严密的高危病房转进了普通的icu,去看望他不再需要a级及以上权限,所以杨闻念再也不用被夏弥拉着当人肉门禁卡了。
正因如此,杨闻念好几天没有去看楚子航了,不知道他现在状况如何。
“还没好,施耐德教授不允许他离开icu。”苏茜微微低着头,“夏弥在照顾他,应该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