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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看起来确实有些像在滥杀无辜,可她确信那个嬷嬷有问题。
苏清河站起身来,将身上带着的一些药给楚曜喂下去,道:
“这是我之前找罗老先生要的一些,你先用着吧。
身子不舒服就睡下,我会陪着你的。”
楚曜却扭着头执意重复,
“走,快走!”
苏清河也来了怒气,直接捏住他的下巴掰过来将药丢了进去,
“走,我没有地方走!
不是你说要帮我的吗?!
你不给我一个家,我走哪儿去?
是打算将我送出去给人做妾做玩物的侯府,还是恨不得杀了我的荣国公府,又或者是想将我卖出去到青楼为自己宝贝儿子娶媳妇儿的乡下养父母?!
是你说要带着我跟母亲走,我的哥哥我的母亲都在这儿,我能走哪儿去?!”
她是真的忍了许久。
连日来的害怕在此刻也都宣泄了出来。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怒声道:
“你要是不愿意做我哥哥那你就别吃,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我就算是因为你死了,也没任何人能来捞我走行不行!”
僵持片刻,楚曜的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才算是将那个药给咽了下去。
苏清河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
“睡觉吧,我自有打算。”
楚曜有心安慰苏清河,却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已经说了半天的话,精神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次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不受控制的睡去了。
苏清河平复了好一会儿的情绪,这才将楚曜的被子盖好起身走出去,
“你帮哥哥换一下身上的药吧。”
长随应声去,她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如枯枝一般的桃花树在庭院中,霎时间,有种感觉像是自己就是这棵树。
不过这棵树比自己好,至少还有绚烂过的时候,不像是自己,自小就是被抛弃的命。
好不容易有了可以依靠的家人,家人却成了这般惨状。
苏清河的脚站的有些僵硬,她倚靠着门坐下久久未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