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见到姬如心。
可万一，她们哪个在这场对峙中出了事怎么办呢？
每一面，如今都显得尤为珍贵。
楚曜其实是不想的。
毕竟姬如心的情况并不稳定，若是看见苏清河又发病了怎么办？
可对上苏清河带着祈求的目光，楚曜也不做声的默认下来，带着她一路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
楚曜先进去的，苏清河站在门口不断练习稍后见到姬如心后应该说什么，可当她站在了姬如心面前时，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人。
姬如心一如上次见面那般，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癔症的发作，她的双眸更像是懵懂的少女。
看见苏清河，她站起身来，长裙慵懒的散开，好奇站在苏清河面前，道：
“你瞧着好眼熟，像是我家女儿。”
仅仅这么一句话，却叫苏清河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飞快的别开脸擦去泪水，对着姬如心扯出一个笑，
“那公主觉得，我是你的女儿吗？”
“是呀。”
姬如心咯咯的笑起来，
“不过你调皮了。
你不该叫我公主，你应该叫我母亲才是。”
不管是那一对被她杀死的养父母，还是京城中的蒋玉池夫妻二人，她从未叫过父亲母亲。
方才叫楚问的那一句父亲更是多于嘲讽。
眼下，姬如心便就是这么温柔的一句“你应该叫我母亲才是”，却让苏清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姬如心歪着头，眼中似有疑惑。
苏清河张着嘴，被眼泪堵塞的喉咙发胀发酸的痛，她艰难的开口，
“母……”
可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熙攘声，是楚问带人过来了。
楚曜是站在外面的，此刻已经进来了，抓住苏清河的手低声道：
“我先送你离开！”
事情来不及耽误，她那一句完整的母亲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完便就被拉出了房门。
美丽的女人站在窗子边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中似乎有了泪光涌动。
苏清河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忍住不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