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
“那你觉得,鸣柳的死跟侯府的谁没有关系?”
溪柳怔住,扯了扯唇角,眼睛垂下来,道:
“奴婢没有别的意思。”
“深宅里死的任何一个人,其他人都是帮凶。”
苏清河放下手上的毛笔,看了一眼桌上铺着的纸张颇为满意,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深宅之中的凶手和苦命人往往都是一个人。
你姐姐也固然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墙倒众人推,在府上的口碑差成那样。
但真正对你姐姐动手,让你姐姐死了的人是谁,你心中比谁都清楚。”
溪柳忍住眼泪,掐着掌心低声道:
“二小姐有本事,能将你把安排在大小姐的身边,那就一定能帮奴婢。”
“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苏清河道:
“时机还未成熟,你就先老老实实的待在她身边好好观察着。”
溪柳还想说什么,嗫嚅了两下唇,终究是沉默了,将斗篷再次戴上低声道:
“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等等。”
苏清河叫住她,从木案后绕出身子,道:
“你姐姐那么努力的想要保护你让你能活下来,你就别做傻事。
跟着我说的做,我会让你活下去,至少能让你姐姐九泉之下安心。”
溪柳心头一紧,没有再继续说话,转身匆匆踏月而去。
苏清河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有些疲惫的坐在了梨花榻上,
“年少不更事,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那个溪柳显然是已经有了杀意,等不下去了。
算计鸣柳,是因为鸣柳不得不除。
但溪柳算作是个无辜者,又因着鸣柳的事情主动想要来蹚这一趟浑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而苏清河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类人。
既然如此,提点一两句也不算是什么麻烦事。
惊梦端来了一早就准备好的花瓣水让苏清河将双手放进去,一点点的按摩着,道:
“小姐,刚刚溪柳说的那些话您听见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