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文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 > 第8章 东吴 吴大帝孙权(2/3)
我才十九岁。张昭领着文武百官在堂下作揖,腰带上挂的玉珏碰得叮当响。庐江太守李术第一个跳出来作乱,我带着韩当星夜奔袭,城破那日把降旗当柴烧了。回程路上遇见山越劫道,箭矢擦着耳根飞过,我才惊觉自己连铠甲都没穿利索。后来在书房跟鲁肃对弈,他落子时说:“主公可知,如今老臣们私下都唤您‘小霸王’?”我捏着黑玉棋子苦笑:“这诨号可比玉玺重多了。”

    要说最解气的,还得是建安十三年的赤壁。曹操那老贼的檄文送到时,我正在试新铸的鱼肠剑。帛书上的“会猎于吴”四个字看得我直冷笑,剑锋扫过案角,半截沉香木咕噜噜滚到张昭脚边。老臣们吵得房梁落灰,我盯着江图上的夏口位置,忽然听见公瑾的声音从角落里炸响:“三万精兵足矣!”他眼里的火光比战船上的火炬还亮,当晚我们在江滩散步,潮水漫过靴面,他说:“此战若胜,当在石矶刻碑。”结果那场火烧红了半条江,焦木的味道三个月都没散尽。

    借荆州这事,现在想起来还窝心。诸葛亮过江那日穿着葛布袍,袖口都磨得起毛了,可嘴皮子比绫罗还光鲜。我在后堂跟鲁肃嘀咕:“这卧龙先生倒像咱们江东人,水里泡大的似的滑不留手。”谁曾想关羽那厮比河蚌还难撬,白衣渡江那夜我在武昌宫来回踱步,把地砖上的蟠龙纹都磨淡了。等到烽火台换成东吴旗,吕蒙的快马来报时,我正舀着鱼羹,银匙在碗沿磕出个豁口。

    称帝那天的日头特别毒,冕旒压得后颈生疼。礼官唱到“祀于太庙”时,我突然瞧见供案上的环首刀——那是二哥插在爹坟前的誓刀,刀刃缺处还沾着会稽山的红土。黄龙元年的第一道圣旨是修破岗渎,老臣们捧着笏板要死谏,我干脆带着他们去丹阳看漕工。暑气蒸得官袍湿透,老农捧来的陶碗盛着混浊的江水,我仰脖喝得一滴不剩:“这水道流的是稻米,更是江东的血脉!”

    晚年在蒋陵守岁成了惯例。陆逊坟头的松树比宫里的梧桐还精神,有回我摸着龟趺说:“伯言可知,夷陵那火烧得我三月不敢食炙肉。”风掠过树梢沙沙响,恍惚又是当年战报传来时,满殿竹简翻飞的声响。最痛的是登儿早逝,那孩子临终前还攥着民间收来的黍穗,穗芒刺得他掌心通红。现在这穗子供在太庙东厢,金丝笼都罩不住那股子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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