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文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 > 第11章 汉恒帝刘志(3/4)
起来:\"竖子竟能隐忍至此!\"

    我没让他说完。七星剑出鞘的瞬间,多年积压的屈辱与愤怒都凝在剑锋上。温热的血溅在蟠龙柱时,我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被他按着射虎的场景。那滩血在白玉砖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像极了当年白虎眼眶里淌出的血痕。

    清剿梁党用了整整三个月。每天都有新的罪证从各地送来,午门外斩首的鼓声从清晨响到日暮。最让我心惊的是从梁冀书房暗格里搜出的名单,满朝公卿竟有七成收过他的金珠。当我在朝会上烧毁名册时,老司徒袁汤的玉笏掉在地上摔成三截。

    本以为除了权臣就能大展宏图,真坐上龙椅才发现这位置烫得惊人。黄巾之乱虽还没起,但各州郡早有了征兆。冀州的太平道徒开始用符水治病,豫州出现戴黄巾的流民。太尉杨秉建议派兵镇压,我却犹豫了——十年前青州大旱易子而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延熹五年春,我带着羽林军去京郊巡视。麦苗稀疏得像癞头,田垄间跪着的农夫肋骨根根分明。有个枯瘦如柴的老汉突然扑到銮驾前,侍卫的刀尖已经抵住他咽喉,我却看见他手里攥着把干瘪的麦穗。那晚回宫后,我下诏免了司隶地区三年赋税,单超提醒我说国库恐怕撑不住。

    党锢之祸就是这时候埋下的祸根。李膺处决了勾结鲜卑的术士张成,没想到那人是宦官张让的义子。两百太学生跪在朱雀阙前请愿,我站在谯楼上看着他们青色的衣襟被雨水浇透。唐衡撑着伞说了句:\"这些书生就像田里的稗草,看着碍眼,拔了却又可惜。\"

    最终还是在诏狱里见了李膺。这位天下士林领袖盘腿坐在草席上,镣铐磨得手腕血肉模糊。我问他可知罪,他仰头大笑:\"陛下可知今日杀我,明日史书该如何写?\"窗棂外的光漏进来,照见他鬓角的白发里沾着稻草屑。

    后宫这些年也不太平。邓皇后始终没诞下子嗣,倒是宫女何氏生了皇子刘辩。记得那晚暴雨如注,接生的稳婆抱着襁褓跪在屏风外发抖。我接过那个皱巴巴的婴孩时,他忽然抓住我的拇指,温热绵软的触感让人心惊。

    开始频繁头痛是延熹七年的事。太医令说是风疾,开了无数汤药都不见效。有次疼得厉害,恍惚看见父亲站在藻井底下,还是我幼时记忆里的模样。他伸手要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