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青州边界。
广家军的旗帜在燥热的空气中无力地耷拉着。
数万大军拖拖拉拉,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仿佛一条黄龙蜿蜒前行。
广王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脸色铁青。
他身旁的林根柱,则是一副谄媚的笑容,不住地指点着前方的路。
队伍行进了约莫半日,一位姓赵将军忽然勒住马缰,凑到广王身边。
“大王!”赵将军眉头紧锁,“您看前面那个石墩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广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官道旁果然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青石墩,上面满是风雨侵蚀的痕迹。
“一个破石墩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这种东西不到处都是吗?”广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林根柱立刻在旁边帮腔:“就是!赵将军,您是不是太紧张了?这官道四通八达,石墩子模样相似的多了去了!”
广王瞪了赵将军一眼:“少在这疑神疑鬼,耽误行程!本王麾下大军数万,自出儋州以来,沿途收编流民溃兵,如今已近两万之众!”
“区区青州,弹指可破!还怕什么牛鬼蛇神不成?”
赵将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眼中的忧虑更深了。
大军继续前行。
又过了一个时辰,日头渐渐偏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焦躁的暑气。
“大王!”赵将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急切,“您看!又是那个石墩子!”
众人望去,前方路边,赫然还是那个青石墩,连上面的裂纹都一模一样。
这次,不等广王发话,赵将军翻身下马。
快步走到石墩子旁,从怀里摸出一条鲜红的布绳,系在了石墩子最显眼的位置。
“你这是作甚?”广王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大王,末将只是做个记号。”赵将军沉声道。“若我们再遇到这石墩子,便知有异。”
广王冷哼:“装神弄鬼!我们有两万大军在此,所向披靡!还怕那些阴邪之物不成?继续赶路!”
然而,当夕阳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一片橘红时。
众人第三次看到那个系着红绳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