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小的还傻乎乎的,抢回来了还得时刻看着,麻烦。
山犼道:“师父,把他抢回来给弟子当徒弟如何,到时候让他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师祖。”
瞿横沉思,“那是朱衍的弟子,按道理来说本该也叫我一声师父——但本尊不介意比朱衍大一个辈分,依你。”
“谢谢师父。”
溪亭陟听着师徒俩的一唱一和,半敛着眼皮,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摆。
“你都听见了么。”
那边的师徒俩都不是蠢人,闻言立马看向水牢入口,穿着白衣的姑娘出现在甬道里,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故人。
步玉真人出现的时候,瞿横脸色明显一僵。
李杳走进水牢后便靠在墙壁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铁灰色的长针。
神色有些疲惫的步玉真人走到牢门前,看着里面的“朱衍”。
山犼早在李杳和步玉真人出现的时候便已经钻入了瞿横的身体里,现在牢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顶着朱衍皮囊的瞿横。
“你换上这张脸,可是觉得晚虞真人会来救你?”
步玉真人看着他,声音不复以前的圆润温婉,带着些许冷淡。
“可是觉得晚虞真人地位高,救你不成问题?”
瞿横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步玉真人面前不敢说。
他甚至不敢说一句话。
步玉真人看着他脸上的青紫,冷笑道:“李姑娘当真是下手轻了,你不仅想着算计她,还想着算计她师父,把你送进水牢,当真是便宜你。”
“不便宜。”
略有些昏暗的甬道里,李杳掀起眼皮,眼里闪着寒光。
“过两日,打断了他的骨头,用他重新祭旗,余下的干尸磨成粉,做成夜坛,至于魂魄……”
瞿横背后一凉,听着凉薄的女声道:“一丝一缕抽出来,用正午的光曝晒。”
魂魄不比肉身,受到了每一丝伤害都是肉身的千万倍,一丝一缕的抽,那得疼成什么样子?
李杳从墙壁上直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水牢面前。
“朱衍死了,我师父深入蛮荒,人族没有人可以救你。”
瞿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