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于阿娘那么多年。
李杳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素白的灵力缠上她的脖子,替她治愈伤口。
“你去见了怀桑和尚,他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在她面前,那个变了模样的男人没有和她说一句有关自己的话。
许月祝一愣。
“怀桑……是谁?”
李杳抱着孩子往榻边走的动作一顿,慢慢转身看向她。
李杳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她缓缓移开视线,慢慢道:
“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和尚,并不重要。”
许月祝愣愣地看着她,下意识反问:
“他当真不重要么?”
若是不重要,又怎么会问她。
许月祝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阿娘又动了我的记忆么。”
肺腑里的空气像是一丝一缕被人抽空,许月祝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没人会活得像她一样,像她一样不能做主自己的人生,不能选择自己的记忆。
她想知道的,最后都会忘干净。
或许今天的记忆也同样如此,在许亚需要她的时候,在她忽然又想对她表示关心她的时候,她会抹除今天的记忆。
是否记得今天,是否记得昨天,都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许月祝脸色有些苍白,脑子里也有些空洞。
“阿姐,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
许月祝出门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她扶着门框,慢慢消失在门后。
李杳垂下眼,她并非不知道许月祝的痛苦,但是不记得的人会比什么都记得的人活得更轻松。
痛苦只是一时的,只要许亚抹去她今天的记忆,那许月祝还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许月祝。
李杳抬眼看着骑着云在房间瞎蹦哒的小家伙,许亚不死,金宝和银宝会是下一个她和许月祝。
宗门大会那天,李杳站在屏风后,听着前面的各宗门掌门和长老说着前些时日的捉妖师大比。
没有取得好名次的小宗门恭维着大宗门,大宗门伪善地鼓舞着小宗门,都是一些场面话,听得李杳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直到步玉真人说:“人族结界已经撑不了十年,敢问各